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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117年,一支送葬队伍出现在长安街头,缓慢向汉武帝的茂陵移动。
站在城墙上的汉武帝,看着缓缓移动的棺椁,表情非常悲伤,甚至在眼角,还有泪花在闪烁。
棺椁里躺着的是大汉朝赫赫有名的天才战神:霍去病。
两年前的漠北之战,霍去病带领汉军,歼灭匈奴军7万余人,解除了困扰西汉百余年的匈奴边患。
回程时,为庆祝这一胜利,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的主峰筑坛祭祀天地,祭奠阵亡将士。
《史记》载:“封狼居胥山,禅于姑衍,登临翰海”。这是霍去病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,天才少年,一战成名,封狼居胥,何等意气风发。
展开剩余91%只是都没有想到,他的生命会在两年后戛然而止。
霍去病的死非常蹊跷,而且毫无征兆。
23岁的他正值壮年,官至大司马,又获封万户侯,正是事业如日中天,前途不可限量的时刻。
据史料记载:他是突然病倒的,发病很快,事先没有一点征兆,不过短短几日,病情就急转直下,甚至来不及将消息送到皇宫。
以至于他都病得不省人事了,武帝还派人去他府上,邀他一同去狩猎。
更让人奇怪的是,一向敢说敢写的司马迁,对霍去病的葬礼,包括送葬队伍的来历、衣着、打扮、他陵墓的规格、他谥号的意义都大书特书。
但对于他的死因,这个最让人好奇的问题,却只字不提,而《汉书》中,对他的死因,更只用一个“薨”字一带而过,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
更重要的是,两千多年来,这个少年将军身上,始终笼罩着三大诡异疑云。
疑云一:漠北大战后,兵符被收前119年,为了解除匈奴后患,汉武帝倾全国之力,发动漠北之战,时年22岁的霍去病与卫青,各自带着5万骑兵,25万步兵兵分两路北上,试图找到匈奴主力,一举歼灭。
这是西汉历史上,少有的由中央派兵,主动讨伐匈奴的时刻。
霍去病带领大军翻过离侯山,渡过弓闾河,先是大破匈奴右贤王部,然后又匈奴右谷蠹王部全部歼灭,最终以一万骑兵的代价,歼灭匈奴左贤王部主力7万余人,几乎全歼其精锐。
霍去病一直追击到狼居胥山(今蒙古肯特山),这里是匈奴人的祭天圣地,霍去病在这里立起了大汉界碑,并完成了“封狼居胥”的军事仪式,成为后世武将典范。
此战结束后,匈奴“漠南再无王庭”,匈奴边境之患基本得到解决。
消息传到未央宫后,汉武帝激动不已,多年夙愿终于得到实现。
他为霍去病和卫青举行了盛大庆功宴。
庆功宴上,为了表彰霍去病的功劳,武帝增封他食邑五千八百户,并封他为大司马骠骑将军,管理日常军务。
同时定下法令,骠骑将军的俸禄同大将军相等,这就是将他和卫青放在同等位置上,但这却是个没有实权的虚职。
封赏完成后,武帝将霍去病的酒杯倒满酒,笑意盈盈地说:“去病啊,以后你就和你舅舅一起在枢机共事,虎符该交出来了啊”。
武帝看似让霍去病与卫青平起平坐,实际上却是一种明升暗降,霍去病失去了对军队的统治权。
《汉书·百官公卿表》“去病为司马,位同丞相,无发兵权”并且,在此后的两年间,汉军又对匈奴发起了5次追击,统帅名单里,却再也没出现过霍去病的名字。
不仅如此,武帝还将霍去病的亲兵卫队从800人减少到80人,还将他府上的战马全部充公,改拉宫里的粪车。
最吊诡的是,前118年,当匈奴单于逃亡西域,急需闪电突袭之际,汉武帝宁可重用毫无战功的李广利,以至失利,也不愿让霍去病重掌兵权。
对霍去病这样一个为战争而生的军人,一个习惯了在战场自由搏杀的灵魂来说,不仅是一种羞辱,更是一种折磨。
这就相当于将霍去病踢出了权利核心。
从元狩四年到六年,这期间,史书中鲜少有关于他的记载,他就好像变成了一个透明人。
历史从不吝啬于制造横空出世的天才,却往往吝啬于给予他们长久生存的土壤与空间。
在他立下如此大功的时刻,武帝这一举动,着实让人不解。
疑云二:皇子就国、射杀李敢前118年,此时的霍去病虽然没了军权,但依旧身处高位,门客络绎不绝。
不甘心在朝堂失去存在感的他,在这时,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,堪称自杀式政治才做,他给武帝上疏:
让已封王的皇子们,尽早离开长安,前往封国!
按理说,皇子何时就国,是皇帝家事,更是帝王权柄的核心,外臣妄议,形同僭越!
更何况霍去病的身份特殊,他是皇后卫子夫的外甥,太子刘据的表哥。
武帝认为,这是霍去病在为太子排除异己。
原本武帝就已经对卫氏一族起了忌惮之心,霍去病此举简直就是在汉武帝最敏感的神经上捅刀子!
《资治通鉴》:“其后,上以太子仁恕温谨,嫌其材能少,不类己…皇后、太子常有不自安之意。上觉之…大将军(卫)青薨后,臣下无复外家为据,竞欲构太子。”武帝虽然下诏,让御史办理这件事,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埋下。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就在武帝对他加重疑心的时刻,他又做了一件几乎让他社会性死亡的事情。
他在皇家猎场,在汉武帝的眼皮子底下,当着汉武帝的面,一箭射杀了关内侯李敢!
霍去病为什么要杀李敢,因为李敢刺伤了卫青。
李敢认为,是卫青间接导致了他父亲李广的自杀,出于为父报仇的目的,他潜入卫青家中,刺伤了他。
但这件事被卫青压了下来,可后来还是被霍去病知道了。
卫青是霍去病的舅舅,知道这件事后,霍去病的反应非常极端。
知道打伤舅舅卫青的人是李敢后,霍去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,为了替卫青报仇,在汉武帝眼前,没有请示,没有犹豫。
霍去病弯弓搭箭,瞄准了正在追逐猎物的李敢。
一箭射出!羽箭破空,精准狠辣。
李敢,当场毙命!
李敢虽然不受重用,但好歹也是功勋列侯,大庭广众之下,公然射杀朝廷重臣,还是在皇帝面前,简直是目无君上,形同谋逆!
整个甘泉宫,乃至整个长安朝廷,都被这血腥一幕震得目瞪口呆,一片死寂。
但汉武帝却对外宣称:李敢是在狩猎时,不小心被一头受惊的鹿撞死的!
《汉书》记载:
“居顷之,敢从上雍,至甘泉宫猎,骠骑将军去病与青有亲,射杀敢。去病时方贵幸,上讳云鹿触杀之。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是一场弥天大谎。
是武帝在包庇霍去病。
但这包庇,比杀了他更致命!
它坐实了霍去病无法无天的形象,让霍去病背负了一个永远无法洗刷的、致命的道德和政治污点。
它向所有人宣告:霍去病是皇帝宠爱的“特权者”,也是一个失控的、危险的“麻烦制造者”。
没有人还敢与这样一个,在皇帝面前都敢擅杀列侯的“疯子”深交?
李敢事件后,他在朝堂已然成“孤岛”。
同僚忌惮、疏远,武帝虽然没有明言放弃他,但态度已冷。
这让他的精神承受了巨大的压力。
奇怪就在这里,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,霍去病怎么会如此冲动?
有人认为,这件事的背后武帝在谋划,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打击卫、霍势力,离间卫青与霍去病的关系。
如果真的是这样,武帝确实做到了,李敢死后,霍去病在朝堂彻底的“社会性死亡”,被他视为偶像的舅舅卫青,为了自保,也与他渐行渐远。
而李光一族,更是被彻底打压,无法翻身,武帝成功打击了旧军事集团,巩固了皇权。
但真相如何,谁都不知道。
疑云三:被史书抹去的瘟疫密码前117年,长安城被一则消息震得鸦雀无声: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,暴卒。
除此之外,史书中关于他的死因,再无更多的解释。
人们也一直认为霍去病的死亡是突然间发生的。
但一些残简的出土,却表明有些信息被人刻意抹去了。
李敢死后,武帝将霍去病放逐到偏僻的平阳大营,平阳大营实其实是一个伤兵营,瘟疫不断。
根据军医残简的记载,霍去病在平阳时,营中曾爆发过“肠澼”(汉代对伤寒、痢疾的统称)。
霍去病在此前期间可能感染上了瘟疫,但当他染病的军报传到长安时,却被中书令驳回:“大司马静养即可” 。
居延汉简:“骠骑将军寒热日作,呕血三升” 。换句话说,霍去病可能早就生病了,但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。
虽然他后来被治好了,但对他的身体可能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。
但,无论是《史记》还是《汉书》,关于霍去病死亡的记载只有“暴卒”。
死因更是绝口不提,仿佛这是一个不能说的机密,着实让人不解。
后世有医家认为,所谓“暴病”,可能是霍去病在这种长期、巨大精神压力下诱发的急症(如心脑血管疾病、急性感染在抵抗力低下时爆发等),在缺乏有效医疗手段的古代,足以致命。
但,这也只是一种猜测。
霍去病死后,汉武帝追谥他为“景桓侯”,并将他的葬在距离茂陵不远的地方,这是一种超标准的待遇。
他的坟墓,外表看起来像是祁连山,这也是武帝专门命人设计的。
他用这样一种方式,为这个曾经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的少年,做了最隆重的纪念。
回望霍去病短暂的一生,就像流星划过的轨迹,早已写下殒落的伏笔:
虎符离手,剥夺的是他赖以生存的战场和荣耀;
甘泉宫一箭,斩断他在朝堂立足的根基和未来;
无声的“雪藏”配资股网站,则是日复一日的窒息与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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